免色涉——一个有趣又危险的人物

   书中的免色这一角色上,他到底是善还是恶?村上直到最后都没有表明。免色与“我”的大多接触都能让“我”感觉到危险的靠近,但每一次都能够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也曾对免色质问道这一切是否由免色所精心策划的安排,而免色坦诚的说道这是由偶然累积推动出来的结果,这说法固然可信。但免色也并没有意识到是由自己的潜意识下所“安排”推动得到的偶然,所以免色的潜意识是在利用“我”,在文末里免色与秋川笙子发展到亲密关系后,就没有不像最开始的那样对“我”如此殷勤了。另外通过他讲述到自己曾长时间被拘禁盘问也一直保持沉默且坚定自己的立场可以看出免色不论对任何事与人都拥有极端的忍耐力去压抑自己的情绪。由里到外都把自己那份个人色彩严谨封藏着。恰是因为了解到“我”的存在后,加上免色对自己有潜在性可能女儿的无限好奇以及对前女友的强烈思念。免色的潜意识在逐渐泄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同时他常年累积压抑着情绪的情况下,两种矛盾最终融合成让自身得以理解的属于自己“理性”范围下的行为。而这种矛盾融合都得到的偶然结果,也使免色开始思索这到底是对是错,是善是恶…

我当然尚未正确理解免色涉其人的存在样态,或者莫如说等于一无所知。然而作为画家的我得以把他作为一个综合性形象、作为不能解剖的一个整体在画布再现出来,他在画中呼吸。甚至他所怀有的迷也照有不误。

可是上面有可能已经偏巧画入了免色本身不愿意认可其存在的某种消极要素。

   免色委托“我”的肖像画时,我在后期一直苦恼于这幅画缺乏了什么,看漏了什么关键要素。“我”最后所发现这一关键要素是隐喻着免色他所表现出来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面具,而那如刚下雪一般的纯白正是“我”对免色的所有理解。此时的“我”感觉这幅画已经完成,在某种意义上,没有多余的需要补充。这幅肖像画是“我”脱离肖像画家的身份,以画家的身份,完全个人的意志去完成。

“在某种意义上,是你发现了这幅画。也就是说,你找出来、拽出了掩埋于你自身内部的这一意象。说发掘也许更合适。”

   免色看了自己的肖像画后十分满意。免色对主人公所说的这句,我认为也是对免色自己所说的,主人公发掘了免色隐藏在自身内部不为人知的一面,包括免色自己也无从认识到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但免色了解到这一存在的真实性。

“在洞中我一直那样考虑来着。假如自己处于你的位置,肯定那样考虑。很有些不可思议啊!尽管实际你在地上我在洞中,然而我一直想像自己在地上你在洞底”。

   在晚宴上,免色曾询问过是否用弃置他于洞里的邪恶念头,得到我诚恳否定的答案后,免色也坦言如果换作是他肯定会浮现弃置的念头并被其所诱惑。从免色的原话中可以看出,在黑暗寂静的洞里,孤独免色开始把自己内心那面邪恶表露出来,在没有任何影响的环境下,他逐渐把封藏已久的内心拨开,并开始尝试接纳自己的另一面。

“那既是免色君,同时又不是免色君”

   真理惠躲藏在免色家”蓝胡子公爵的房间”,即免色前女友,真理惠亡母的衣柜时,曾经有人走进房间意识到有人藏在了衣柜中,但最后并没有打开衣柜便离开的人,确实是免色本人。但也并非免色,一直不愿表露出来的情绪正在抗衡免色自身隐藏情绪的防御。我的理解是,先前免色已经意识到一直被自己封印隐藏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在逐渐打破自己的防御,在不断侵蚀着自己。此时的免色怀疑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自己对前女友的思念过于强烈让自己真切的感受到她真的存在在这间房,甚至引导他走近衣柜,暗示着前女友就在衣柜。最后于抑制自己情绪的免色最后把这这种感觉战胜了,误以为自己的感觉是错觉的,而真理惠也顺利逃过被发现的机会。


   最后写一下村上春树与《了不起的盖茨比》。书中在免色出现前,村上在描写邻居的豪宅的片段时我脑中就浮现出《盖茨比》描写盖茨比豪宅的画面,往后果然来真的了。免色通过各种的力量购下了别人刚起好不久的森山豪宅,目的只为每天通过军用高性能望远镜来窥探对面家中的一位有潜在可能性的亲生女儿——秋川真理惠。这一设定像极了《盖茨比》了,熟悉村上春树的都知道,他有多喜爱《盖茨比》。《刺》中的“我”就如《盖茨比》中的尼克,受其所托让免色与真理惠靠近而牵线搭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剧情中,跟《盖茨比》中盖茨比多年后重新与黛西见面时候的描述相当,免色紧张而不敢进门见真理惠而躲进车上,盖茨比重见黛西时也因紧张逃出了屋子重新敲门迎见。免色的人生经历也与盖茨比想当,极端的自律,神秘的事业等等。村上把盖茨比的好一些基因都结合到免色这一角色上,村上果然是一个《盖茨比》忠诚书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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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最后,我在看《刺》全程都把免色这个角色跟吉田晃司联系在一起,气质实在太像了!!!如果以后会拍真人版,请一定要找他。